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當我被斥罵、被責打、被罰站,當我被處罰當著全班同學的面,必須掌撾自己,只因為我忘記了英法聯軍攻打北京是公元哪一年,我羞憤欲死卻不能掙脫。我需要的是一個擁抱啊。
  
如果老師知道我日後並不是個無用的人,不是個廢物,他們會對我和顏悅色一點嗎?他們會願意擁抱我嗎?
  
三十年後,我是一個文學博士,大學教授,知名作家,仍會夢見無助地用力扇打自己耳光,一下又一下,沒有人叫我停下來,我也停不下來,我在發瘋的邊緣醒過來,滿天是癲狂的星星。
  
誰的心靈不危險?

—— 張曼娟 2005年初秋台北盆地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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